鸽子🕊️

我是鸽子精

顾顺最后还是没得到一个吻

各位,验过毒了,是甜的!!!!!!!!!!!!!!

小郑鳐:

        李懂跪倒在顾顺身侧,拿止血带用力地在他大腿的近心端束上,顾顺疼得下意识一抽,腿侧和腹部已经被深色的血渍浸透,铁锈味里掺着火药星子。


        “操......”顾顺艰难地吸气,从齿缝里挤出来一句。冷汗大颗大颗地从他苍白的脸上流下来,打在血泊里洇开。他抬起一点手,想摸摸李懂的头,李懂急红了眼朝他低吼:“疯了?别动!不要命了?”


        顾顺果然没再动作,只是安静地看着李懂,李懂与他对视,手上动作依然没停,然而眼里已浮起一层雾气。“我刚才去支援队长了......”他不知怎地想要解释清楚,一边束止血带一边飞快地说着“他那火力不够,我——”


        他噎住了,顾顺盯着他的目光仍然是锐利而温柔,并无一丝责怪。李懂心里苦笑起来,我这是怎么了,他想。他们俩都很清楚,战场上,他们首先是枪,是弹,是军人。


        然而当杨锐在炮火声中呼叫顾顺火力支持,而顾顺的通讯频道里迟迟没有回应的时候,李懂的心脏依然停跳了半拍。那一瞬间他想了很多,甚至下意识抱着枪朝顾顺的方向起身,但下一秒他扭转脚步,冲向杨锐的战区。


        假如在执行任务的这段时间里,顾顺出了什么事——李懂想,他的肺里火烧火燎地疼,这疼痛使他更加清醒——他会痛苦很久,也许几十年,也许一辈子,他将沉溺在悲伤的爱意与愧悔中度过余生;然而让他丢下任务,无异于将他整个人翻过来钉到烧红的耻辱柱上——他将永远无法堂堂正正地站在一身军装,一面红旗,和他的爱人面前。


        顾顺也懂。


        连续两枪分别打中近要害,一枪腹部,一枪大腿,出血量很大,难说会擦到主要动脉。剧痛让他陷入了短暂昏迷,等他醒来时杨锐的呼叫刚落下尾音,他听见通讯器里传来李懂发抖却坚定的声音:“队长,我去支援你。”


        不愧是我的李懂。顾顺脑中掠过一点骄傲,随后方才的剧痛铺展化开成汹涌的海洋将他整个人压裹在里头。简易医疗包在他倒下的时候飞到一旁,顾顺无法,只能摸到位置,用指压法给自己止血。“妈的,这个出血量......”顾顺咒骂一声,自嘲想到,只能听天由命,看能不能多挺一会儿。


        在那十几分钟等待的时间里,顾顺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对坚持的渴求上,最后几乎感觉不到什么痛楚,直到李懂的身影出现,他背上的千斤重担全都丢开,整个人放松,于是痛楚感再一次气势汹汹地卷土重来。


        真疼。他想。


        他看着李懂灰头土脸地跪在地上,焦急但有条不紊地拉开医疗包翻找工具,想象那头盔下毛茸茸的手感,噢,出任务前李懂刚理过头发,摸着应该都是刺刺的发茬。他这么想着,也抬起手来,好像碰一碰李懂的头可以让自己的痛苦消退一些。


        李懂余光瞥见,抬起头来红着眼眶吼他“你他妈不要命了?”顾顺一愣,看到他眼底竭力压着的一层水光,和那些微细的红血丝。观察员,你是不是又把责任揽自己身上了,整个人紧绷着,你在怪自己来得迟吗?我怎么会不理解你?


        此刻你是我的观察员,我是你的狙击手,我们是蛟龙,我们是战士。我很明白。


        然而顾顺没有能够摸到李懂的头,仍然不甘心,他摩擦干燥沙哑的喉咙,几乎用气音唤他:懂啊,给哥亲一口。


        李懂一愣,没理他继续处理止血带。


        你给哥亲一口,哥太疼了,就亲一口。


        闭嘴。李懂干脆利落地束好止血带,俯下身去注视顾顺,他嘴唇翕动,目中酸涩,那眼角的一滴泪将坠不坠了一会儿,终于悄无声息地滑落下来,将他脸上灰黄的沙尘冲开一条水痕。“顾顺,我今天当个无赖,欠你这一次。”


        “回国了再还你。”







        李懂去外头买了盒现切的苹果,打算给顾顺补补维生素,临到虚掩的病房门口,听见顾顺眉飞色舞地在里头滔滔不绝。“当时李懂急得呀,哎呀,手都在抖,止血带愣是弄得特完美。他瞅着哥难受,还非得亲哥一口,啧......罗星你这什么眼神?甭羡慕我,有啥好羡慕的,羡慕也得不来,这叫天注定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 于是病房里一阵喧哗,大概又是什么“操你妈”“王八羔子”“迟早把你挂临沂号旗杆上”。李懂靠在门边默默叉起一块苹果,咬牙切齿地嚼,寻思着把顾顺从几楼扔下去能让他以后嘴上别瞎跑马放炮。







END







没想到吧其实还有 咩哈哈哈!






        罗星让护士给推着轮椅走了,说是刚复健没多久,情绪激动影响效果。哪就影响效果了,老兄这不挺生龙活虎的吗,顾顺微笑挥手作别,得到罗星一个圆溜的白眼。


        那一盒苹果快让李懂给吃完了,他捧着只剩一块的盒子走进来。顾顺的笑登时凝固,目瞪口呆地盯着李懂嘴边没擦干净的果汁。“懂你学坏了啊,”他控诉,“说好给哥买一盒苹果回来,怎么路上就给吃没了?”


        李懂走到他身前,俯下身来看他。顾顺闻到他身上似有若无苹果的清新香味,一时有点心猿意马。“想吃苹果?”顾顺点点头,心想要能吃你也可以。“我记得回国后还欠你一样东西吧?”李懂慢条斯理地叉起最后一块苹果,咬住小半边,口齿不清地续上话,“现在还吗?”


        顾顺简直要乐得开花,今天是什么好日子,他心里哼哼,小孩儿居然开窍了。他惬意地眯起眼,盯住李懂含着苹果的唇,“求之不得。”一句话在舌尖辗转来回,低沉里带着点缱绻的意味。


        李懂低下头,唇角一点点靠近顾顺。那苹果的香气逐渐浓烈,缓慢发酵,几乎要让人沉溺迷醉在其中,顾顺觉得自己大概是要陷入甜美梦境当中,却见李懂堪堪停住。


        李懂飞快地咀嚼吞咽下那块苹果,果汁的香气完全迸发出来,他牢牢盯住顾顺的眼睛,嘴角浮起一丝狡黠:


        “顾顺,下回嘴上瞎跑马时,记得把门关牢了。”
 
        顾顺一脸呆滞地看着李懂开怀大笑起身,乐呵呵地溜达出了病房,回头还不忘帮他把门关好,顿时觉得头有点疼。


        小孩儿还真学坏了。顾顺心想,那还能咋办呢,栽都栽了。









这几天嗑其他太太的粮嗑得很爽,甚至没有了创作的激情(因为躺着嗑粮真的很爽!!啊!!谁不想不愁吃喝醉生梦死地躺在粮堆里享乐呢!!)
但三好学生小郑还是产了个粮添砖加瓦
我!不!毕!业!
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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